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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恩普 孝行天下杂志主编/编审(本文作者) 作者在呼和浩特市旧城内大昭寺前留影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两首诗是我们青少年时代就熟读的著名诗词,它都与内蒙古密切相连。前首歌颂了内蒙大草原的美景,后首是反对战争,期盼和平,诗中的“阴山”就是现在的“大青山”。近几年,笔者借开会和考察调研之机,三次来到内蒙古。所见所闻,真格是金戈铁马,波澜壮阔,气势豪放的历史画卷,令人得知深广。 胡汉同是炎黄子孙 5000多年前,内蒙古已经是仰韶文化的分布范围。据《史记》记载,夏桀的儿子淳维在夏朝灭亡后北逃建匈奴,史记还笼统的介绍了淳维北遁后匈奴千余年的历史。到秦汉时期或者更早,它就以一个强劲的民族出现于历史。以后,鲜卑人、突厥人、回纥人,更后,契丹人、女真人,最后,蒙古人,这些游牧民族一个跟着一个进入这个地区,走上历史舞台,又一个跟着一个从这个地区消逝,退出历史舞台。 回顾历史:战国后期,燕国、赵国、秦国的领土已经拓展到今天的内蒙古地区,中原的华夏民族开始在阴山山脉南部定居。赵国国君赵武灵王推广“胡服骑射”,打败林胡、楼烦这两个游牧民族之后,在今呼和浩特托克托县建云中城。中原的华夏民族开始在呼和浩特定居。“赵长城”经过呼和浩特北面的大青山。 秦国的北部领土已经拓展到今天的内蒙古地区,成为西部霸主。两汉时修筑汉长城并且对匈奴的三百次战争最终取胜,汉朝全盛时,在今天的漠南地区置五原郡、朔方郡。著名将领吕布就出生于此。 隋大业七年(611年),西突厥处罗可汗亦降隋。隋朝短暂的控制了大约今内外蒙古全境。唐朝在突利可汗故地设置顺、祐、化、长四州都督府。650年,唐朝军队俘车鼻可汗,突厥故土尽为唐有。唐安史之乱后,内蒙古地西部为回鹘国控制,东部为兴起的契丹人的势力范围。 五代十国初柔然人的一支后裔契丹人于907年创立了契丹部族政权,916年建立契丹国,947年更国号为辽国。之后,存在了218年的辽进入这一地区。 之后,金灭北宋,再后,蒙古铁骑又灭南宋和金。1206年成吉思汗建立了大蒙古国,54年之后元世祖忽必烈在中原建立了元朝。“一代天骄”时代仅仅存在了89年,1368年又被明朝所替代。明朝在辽东西部、漠南南部、甘肃北部和哈密一带先后设置了蒙古卫所20多处,各卫所长官由蒙古封建领主担任。 1644年建立的清朝,经过多次用兵,终于在1776年平定了准噶尔少数贵族的叛乱,重新统一了蒙古族地区。为了加强对蒙古族的统治,清政府参照满族的八旗制,在蒙古族地区建立了盟旗制度。鸦片战争后,沙俄不仅通过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侵占了中国大片领土,还攫取了各种特权,倾销商品、输出资本、修筑铁路、掠夺资源,控制蒙古地区的经济命脉,掠夺和搜刮财富。 1911年辛亥革命后外蒙古宣布独立,到1920年中央政府派出谈判代表已经基本达成回归协议,并驻扎一万军队有一年,但最终没有回归,1924年,外蒙古在苏联支持下成立国家,1946年,中华民国政府承认外蒙古独立,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承认外蒙古独立。 日月穿梭,时光流淌。如今看来,这些相继或同时出现于内蒙地区的兄弟民族,他们像鹰一样从历史上掠过,最大多数飞得无影无踪,留下来的只是一些历史遗迹或遗物,零落于荒烟蔓草之间,诉说他们过去的繁荣。有些连历史的遗迹也没有发现,仅仅在历史文献上保留一些简单的记录。但是这些游牧民族在过去都曾经在内蒙地区或者在更广大的世界演出过有声有色的历史剧;有些游牧民族,如十三世纪的蒙古人,曾从这里发出了震动世界的号令。 草原大都会呼市 呼和浩特,通称呼市,旧称归绥,是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我国北方沿边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我第一次来呼市是1985年,那时候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边塞城市,高楼不多,道路不宽,与其他城市相比,不同的是这里能喝上马奶茶,听上地道的由马头琴伴奏的蒙古歌曲,仅此而已!如今,这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巨变,高楼拔地而起,高耸入云,马路笔直宽阔,体现民族特色的建筑点缀在现代化城市中间,熠熠生辉。毫不夸张地讲,这座塞北名城可与内地许多省会城市相媲美。2015年度全国十大最具幸福感省会城市中,呼市名列第六。 这次到呼市,我们重点参观了位于旧城内大昭寺,蒙古语名“伊克召”,意思为“大庙”,始建于明代,是呼市内最大的黄教寺庙,也是蒙古少有的不设活佛的寺庙。恰巧,这天正逢农历六月十五,藏传佛教的“晒佛节”,僧众和游客很多,身着盛装的僧徒们表演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喇嘛宗教的节目,锣鼓、钹镲、长号伴奏,虽然比较单调,但僧侣们表演的都十分认真、卖力,赢得观众们的阵阵掌声。不一会儿,由十几位年轻僧侣高抬着一乘黄颜色的坐轿在号角轰响中缓缓由一个角门进来,仔细观察,轿里端坐着一位老喇嘛,大概这座寺庙的主持,两边的僧众和游客纷纷向乘轿上挥洒花瓣,待老喇嘛下轿、入座,布道开始,气氛达到高潮。仔细观察,该寺的喇嘛都比较年轻,不少为青少年。没见有政府官员参加、致辞,纯属寺院自己组织的活动。看罢佛事节目,我们又参观了这里的金佛寺、玉佛寺和银佛寺,据当地陪同的同志介绍,这里的寺庙都是近些年重新恢复和修建的,因此,眼前的大召寺红墙黄瓦,更显得格外庄严肃穆,金碧辉煌。 到呼市不能不看著名中外的昭君墓。昭君墓又名“青冢”,蒙古语称 “特木尔乌尔虎" ,意为“铁垒”,是史籍记载和民间传说中汉朝明妃王昭君的墓地。 如今参观昭君墓已经十分便利,由市区乘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呼市南郊九公里大黑河南岸,一座有似皇陵般的建筑就展现人们的眼前。走到陵园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3.95米,重5吨的呼韩邪单于与王昭君阏氏并辔而行的大型铜铸雕像。再往北行,朝阳耸立着一块高大石碑,石碑上用蒙汉两种文字镌刻着已故国家副主席董必武的诗作《谒昭君墓》:"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词客各抒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石碑后方两侧,七块各代石碑历历在目。墓前有相连的两层平台。拾级而上至墓顶,有六角攒尖兰亭一处。墓前院内,历史文物陈列厅分列东西,陈列厅内,有汉白玉昭君雕像一座,娥眉秀发,衣袂飘飘,目视远方,栩栩如生。 据内蒙的同志说,除青冢外,在大青山南麓还有十几个昭君墓。可以肯定地说,这些都是是王昭君的衣冠冢。正如历史史学家所说,王昭君究竟埋葬在哪里,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多的昭君墓。显然,这些昭君墓的出现,反映了内蒙人民对王昭君这个人物有好感,他们都希望王昭君埋葬在自己的家乡。 过去,不少人对昭君出塞不理解,认为昭君出塞是汉朝国家的屈辱。许多政治家、历史学家认为,因为在封建时代要建立民族之间的友好关系,不能像我们今天一样,通过各族人民之间的共同的阶级利益、经济基础和意识形态就可以解决。和亲就是改善封建关系的一种方式。当然,和亲也是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出现的,有些和亲是被迫的,但有些也不是被迫的,昭君出塞就没有任何被迫的情况存在。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和亲就一律加以反对,那么在封建时代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取得民族之间的和解呢?历史地看来,和亲政策比战争政策总要好得多。 我完全赞成这些专家的意见。如今,在乃至整个内蒙古,都把王昭君作为一个历史奇才女子、促进民族团结英雄人物来看待,呼市就有“昭君路”、“昭君博物院”。昭君墓旅游带动了周围地区的经济发展,现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内蒙古自治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待到2017年秋季,昭君文化旅游区扩建工程完工,景区面积将增加到600多亩。 第二天,考察完呼市金河夕阳红老年公寓之后,李桂兰院长盛情邀请我们前往呼市西面的哈苏海看一看,说是这里有“沙漠西湖”之称。巨大的吸引力让我们驱车到了这个迷人的地方,看了,果然是不虚此行。 听李桂兰院长介绍,哈素海是黄河变迁而遗留的牛轭湖,它位于呼和浩特西70公里的土默特左旗境内,水面面积32平方公里,水深2米左右,湖底杂草丛生,水质肥沃,盛产草、鲢、鲤、鲫、团头鲂、武昌鱼等鱼类及河虾蟹。 湖面芦苇荡内繁衍着各种鸟类,凌空起飞时盘旋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岸边凉亭水榭柳绿成荫,碧水青山相映成辉,组成一幅十分壮观的图景。我们置身哈素海,极目远眺,只见晴空碧水,蔚蓝一色,蒲萍丛丛,感觉哈素海宛如已一副淡雅的水墨画,又像一首优美的诗。 观罢,对比杭州西湖,哈苏海的面积相当于它的五倍,前者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厚实,其山水之胜,文物之萃,在如今全国至少30多处“西湖”中,绝对名列榜首。但上世纪六十年代才“天成美玉,人琢成器”的哈苏海,却有着草原灌溉之源,防风固沙之功能,如今这里先后建成扬水站、拦水大坝和渔场,蓄水能力越来越大,成为一个大水库,可灌溉周围几万亩良田,形成独一无二的的田湖景观。其实际功能,也不可小视。参观之后,我们深感这个沙漠之湖来之不易,也应该为它点个大赞! 呼和浩特北面是四子王旗,不但是过去贵族王爷的领地,也是如今我国最重要的航天着陆场。内蒙古四子王旗航天着陆场位于内蒙古中部阿木古郎大草原。同美国肯尼迪航天中心主着陆场、美国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俄罗斯载人航天主着陆场等世界著名的航天着陆场齐名。我国的神舟一号至神舟十号飞船,都在四子王旗主着陆场成功着陆,神舟十一号载人飞船也将在四子王旗主着陆场着陆。这里也是呼市福康老年公寓院长李永亮的家乡。在李院长的带领下,我们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内蒙古大草原,旷野里,公路旁安装了许多风力发电塔,一些牧民家里安装了太阳能发电装置。在该旗所在的格根塔拉草原上正在举办乌兰察布盟那达慕摔跤比赛,一身腱子肉的蒙族小伙、壮汉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蹦跳着潇洒地出场,大展身手,让人大开了眼界。至此,方知蒙古式摔跤比赛,不分年龄、体重、级别,纯粹是以谁摔倒谁,谁就算赢。大家在这里还看到了蒙族射箭比赛…… 午饭,在李院长的一位蒙族朋友家的蒙古包里举行,纯蒙族的饭菜,烤羊腿、奶油茶、马奶酒等。留意观察,蒙族同志用小刀刮羊肉的技艺非常娴熟,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只羊腿刮割得干干净净,最后只剩下玲珑剔透的羊骨头。究其原因是牧民十分珍惜劳动成果因此一定要把骨头上的肉刮下吃净。羊的后座部位有胛板骨,牧民把胛板骨上的肉 称为“掀板肉”。习惯是,上手扒肉的时候主人特意将“掀板”放在最上面。通此习俗的人是绝不会随意动“掀板”的。因为蒙古族人认为“掀板”是最好的肉,要大家分享,通常是由年长者或由主人指定最尊贵的客人来分。无论有多少人,每人都应分得一份,以示吉利。这一点许多汉族同志不大懂,往往会犯忌出错。 这位蒙族兄弟讲,这里就是以吃牛羊肉为主食,菜在这里显得很主贵。他家五口人一年要吃四五十只羊。他说,村里分给他家4000亩草原牧场,养了几群羊和牛,一年到头忙不过来,还得请外地来到临时工帮忙。 的确,内蒙是一个地广人稀的边疆地区,全区面积118.3万平方公里,人口2505万,面积相当于近8个河南省,而人口仅是后者的四分之一。这些年,内蒙古自治区依靠着丰富的地下煤炭、石油、天然气等资源,经济飞速发展,《经济蓝皮(2015——2016)》认定内蒙古为中国大陆6个步入高收入阶段和工业化后期阶段的发展水平较高的省级单位之一。如今,这里的确是一个令人刮目相看的省份! 待续 To be continued